景彦庭伸出手来,轻轻抚上了她的头,又沉默片刻,才道:霍家,高门大户,只怕不是那么入
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
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景厘蓦地抬起头来,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。
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
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